景寒州没有回去别墅,也没有去公司,而是找了一个地方一个人喝闷酒。

       助理一直跟在身边,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

       没想到他竟然是来了这里喝酒。

       “景少,您这是怎么了?”

       景寒州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给自己灌酒。

       一瓶酒下肚,他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同样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平静下来的他开始思考这段时间和沈曼之间的关系。

       尤其是最近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似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被沈曼牵着自己的思绪走。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感觉到自己对沈曼的感情似乎是变了质。

       和之前的单纯的厌恶,后来单纯的想要一个床伴不一样了,他似乎是开始为了她的悲伤而悲伤,为了她的开心而开心,因为她的境遇感到愤怒了。

       今天尤其是再听到许画说她喜欢的人是她的那个导师的时候,也正是昨天晚上差点和她之间发生关系的人。

       他忽然觉得心理有些发疼。

       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细细密密的,十分的难受。

       有一阵子还说不上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和沈曼之间的婚姻,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景少,您喝醉了!”

       助理走到景寒州的身边,他却摆了摆手。

       “送我回去吧!”

       助理称职的送他回去。

       也不知道他和许画说了什么,但是助理一直觉得他对许画似乎是不是那种感觉,也不是对妹妹,也不是对情人,反倒像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存在不得不纵容一般。

       在他看来许画不值得他这么纵容宠溺。

       反倒是沈曼,为人安静,倒是有些适合。

       只是景寒州自己反应不过来罢了。

       送他回去了之后,助理就接到了医院那边来的电话,说是张闲青醒过来了。

       他直接去了医院,看到了醒过来的张闲青,松了口气,同时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好,张先生,我是景华集团总裁助理,我姓刘,您可以喊我一声刘助理!”

       张闲青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你好刘助理不知道你这一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他对自己的地位还是很了解的,不管自己多厉害,总不能得到这位的偏爱,所以她能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毕竟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见到他这个样子,刘助理心里也有了成算。

       对着聪明人说话,总比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说话要好很多。

       最起码和这样的人说话,他是真的可以听懂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刘助理提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张闲青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脸色骤然变得很是难看。

       见状,刘助理笑了笑。

       “张导师别觉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来和您说一声,昨日晚上有人算计您和我们精华集团的总裁夫人,我们不方便出手,但是您应该知道是谁对您动手,希望您可以用别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情!”

       算计?

       张闲青想了想,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看来张导师知道是谁了,这个人或许您能对付得了,我们便不出手了,省的走漏了风声,对我们家夫人不好!”

       他点点头,没说话,等到刘助理离开了之后,这才起身,想到和沈曼之间的情况,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更衣室的人是沈曼而不是那个精华集团的总裁夫人,但是心里却觉得十分的欢喜,因为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也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确定了自己是喜欢沈曼的。

       既然确定了心意,那么就找个时间和她表白,他想他们会在一起的,而且在一起之后的生活会很和谐!

       另一边,沈曼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太阳晒醒的。

       中午的阳光还是狠毒辣的,透过窗户照射在人的身上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些灼痛。

       沈曼感受着痛楚,身上也像是打了一夜的架,酸痛无比。

       她心里一惊,自己难道是……

       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既然在这里的话,那么和她之间的那个人就是景寒州了。

       只是这个混蛋?

       她艰难的起床,用被单裹着身体走进了浴室里。

       看着镜子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忍不住冷笑。

       她这个情况比还不如。

       最起码那种是有自己的尊严,可以拿钱的。

       可是她是因为巨额的债务,被买进来抵债的,她在这里是没有尊严的,是承受着无比的屈辱的。

       沈曼低头看了一眼,直接走到了花洒下面,打开了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浑身是伤,无助的站在这里,妄图冲刷身上的屈辱。

       感觉到身体缓过来了之后,她下楼吃了饭,说不上是早饭还是午饭,早饭的话,这个时间未免太晚了,午饭虽然也可,但是她刚起床。

       吃了东西之后,她直接起身朝着外面去了,她打算去药店买点东西,毕竟她和他的婚姻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还是不要出什么意外的好!

       于是她坐车去了市区,和司机说自己打算一个人逛逛,避开了司机的目光之后,一个人走到了药店里,买了事后药,直接塞进了嘴里,干咽了下去。

       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可是此时的沈曼就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不肯让自己舒坦分毫。

       晚上,景寒州回来吃饭,餐桌上,主动和沈曼说话。

       这样的他很特别,沈曼的心有些动摇。

       “关于许画的事情,我想我需要和你解释!”

       他忽然提起来了许画。

       沈曼愣了一下,她沉默了,她知道在宴会上做那件事情的人是许画,可是现在他和她说许画的事情,是要让她不要怪许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