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自己红尘历练,这还没有过上多久,就躲回茅山的确是有些不像话。

       念及至此,葛羽想到了一个人,便是陈家的老太爷陈乐清。

       陈家在江城市的地面上势力很大,乃至于在整个南江省都是屈指可数的富豪。

       只是陈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城市,不知道对于汉中这个地面上的势力有没有瓜葛。

       不过这时候了,葛羽也别无他法,只能报着试一试的心态,跟陈乐清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陈乐清接到葛羽的电话十分意外,没想到葛羽会主动跟他打电话,所以十分激动,一上来先是寒暄了几句,陈乐清才问葛羽找他有什么事情。

       葛羽将钟锦亮家里的事情这么一说,陈乐清沉吟了片刻,便问葛羽那个开发商的情况,知不知道是谁?

       陈乐清沉吟了一番,才道:“我跟汉中省的几个大领导一起吃过饭,其实我们陈氏集团,正打将业务扩展向全国,跟很多省份的领导都有过接触,这事儿我也不敢确定,葛大师要稍等一会儿,我跟汉中省的领导打个电话,看看这事儿能不能行。”

       葛羽应了一声,道了谢,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听闻此言,葛羽心中大慰,跟陈乐清连声道谢。

       陈乐清却呵呵一笑,说道:“葛大师,这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上一次您帮我们陈家处理了工地上闹鬼的事情,老夫我一直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您呢,等这件事情了结了,记得来我们陈家吃顿饭,老些日子没有见面了,甚是想念。”

       葛羽应了一声,说好,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一定会去陈家登门造访。

       一个小县城的开放商,果真是没法跟陈家这样的大集团相比,葛羽倒要看看,这个蛮横的开发商能够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葛羽便回到屋子里去看望了钟锦亮的爷爷。

       这老爷子身体太差劲了,一直不住的咳嗽,这胡话说的也是越来越严重,差点儿将他们家的先祖说成是玉皇大帝,无所不能。

       而且,这老爷子还一直说他家里有一把什么什么宝剑,是唐朝的皇帝给他们家的,上斩昏君,下斩恶鬼,很是了不得样子。

       老爷子一直这样折腾,不住的咳血。

       这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接近于油尽灯枯,葛羽的医术再好也是无力回天。

       所以只能给老爷子开了一副镇痛的药方子,让钟锦亮到镇子上的药铺买来了草药,熬制好了,给老爷子喝了下去,老爷子才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也不再咳嗽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一家人就在家里吃了一顿饭,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直接将老爷子家里喂养的鸡杀了两只,让危雄辉炖了一锅肉,几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喝酒吃肉。

       钟锦亮的父母一直担心二狗子的报复,还有这个项目的开发商,一定会找过来,吃饭的时候一直忧心忡忡,钟锦亮和危雄辉也是担心不已。

       但是葛羽心里已经有了分寸,根本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该吃吃,该喝喝。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就听到这个村子里面响起了一阵儿汽车鸣笛的声响,还有好几辆推土机和铲车的动静,另外还夹杂着很多人杂乱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肯定是那开发商带着人过来找麻烦来了。

       众人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钟锦亮的父母顿时站了起来,一脸担忧的神色,尤其是钟锦亮的母亲,吓的更是要哭了出来,惊慌的说道:“我说亮子……要不然咱们就让他们把房子给拆了吧,你听这动静,他们肯定来了很多人,弄不好会将我们都打死的……”

       钟锦亮听到这动静,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葛羽,而葛羽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微笑着说道:“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你们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说罢,葛羽直接起身,转头看向过了院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随着一阵儿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涌入了一群人进来。

       为首的一个人,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分头,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中等身材,肚子很大,穿着西裤,脚下确是一双高档的旅游鞋,给人一种不伦不类,暴发户的感觉。

       此人应该是负责这个村子拆迁项目的开发商,而他的身边紧跟着的便是二狗子,这小子上午的时候,被葛羽打的跟猪头一样,整张脸都肿了一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走进院子,二狗子便指着葛羽说道:“蔡总……就是他……阻止我们拆迁,还将我们几十个人都给打了,你看看把我都打成什么样了……”